第 52 章(捉虫) 看着常博文……

看着常博文的样子, 杜芙彦心中一阵发凉,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。

事到如今,她就是想骗自己, 都骗不过去。

博文,他真的是因为自己狮负的好运道,这才和她在一起。

往日里, 她相信的情投意合, 情谊深厚,只不过是他图她的好运道,投其所好,伪装出来的深情罢了。

这一份情,它不纯粹,不高尚了。

掺杂着世俗的杂念。

更甚至,就连他仕途坦荡,平步青云, 扶摇直上, 靠的也不是他自己的本事, 而是自己的好运道……

一时间门, 杜芙彦再看常博文,眼里虽痛,却也没有了那对丈夫的崇拜和自豪。

恍惚间门,她脑海里浮过一道杂思, 觉得他常博文也不过如此。

潘垚再看常博文,诧异的咦了一声。

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门, 杜芙彦知道常博文是因为狮负的原因和她喜结连理,心中不痛快,爱意减弱, 他身上的好运道便也弱了一些。

果然是猫睛,这狮负和猫儿的性子一般模样,爱憎分明。

难怪这常博文都不敢将狮负的事挑明。

怕的就是杜芙彦对他失望,夫妻俩感情转淡,而他能沾狮负的光减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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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芙彦肚子上的猫脸愈发明显,此时,猫嘴大张,隐隐有气流朝猫脸处汇聚而去,与此同时,杜芙彦发觉,自己的四肢上有酸酸麻麻的感觉,如万千虫蚁在啃啮。

痛,痛啊!

不知过了多久,她只觉得浑身无力,疲惫从身体的深处浮出,就像有什么东西被抽去了一般,整个人失魂落魄,心底空落落的。

“我,我这是怎么了?”

“你对我做了什么,做了什么?”

杜芙彦低头,再看到腹肚上的猫脸,神情有些奔溃。

她想捏拳头去砸,可是拳头才靠近,猫嘴就大大张开的咬来,只见獠牙尖利,猫舌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倒刺。

这下,杜芙彦骇得捏着手,低头看肚子,不敢再轻举妄动了。

旁边,常博文瞪大了眼睛,张了张嘴,无力地喊着不,不要。

声音很小声,带着山倒颓然之态。

完了,最后还是让猫鬼寻上了芙彦……他的狮负,他的好运道,他坦荡荡的官途,这是都要没了……

……

大门口,李燕芳看着杜芙彦肚子上的猫脸,吓得双腿都要发软。

“小大仙,这是怎么了?”

“难道猫要剖她肚子了?”

“猫儿没这么坏。”潘垚摇头。

“一报还一报,猫鬼只恨杜同志受了猫恩,还要贪口腹之欲,吃了猫肉,和她腹中的稚儿却是无冤无仇。”

“它只是要将那狮负的恩泽收回。”

果然,随着话落,猫鬼陡然张大嘴,吸了最后一口气,朝天“喵呜”了一声,声音很大声。

只听这一声猫叫腔调丰富多变,婉转又气势十足,就像一只慵懒的大猫伸了伸懒腰,踱步而来。

下一刻,猫嘴的位置凝聚了一颗宝石。

如珠似玉,中间门一道棱形的黑,就像猫的竖瞳一样。

那是猫睛。

杜芙彦十几年前吞下的那一颗。

猫鬼衔着猫睛跳跃了下,便跃出了杜芙彦的肚子,悬浮在半空之中。

它转回头看着杜芙彦,视线落在她的腹肚上,冷哼了一声,却也没有再继续伤她。

李燕芳瞪大了眼睛,“我怎么觉得,杜同志的模样有些变了?”

“好像一下子就老了许多。”

听到这话,江雪桃也看了过去,细细打量。

“是老了许多。”声音有些轻,情绪却已经稳定了下来。

江雪桃对杜芙彦有孺慕之情,今儿下午下火车的时候,趁着杜芙彦不注意,老是用眼睛偷偷地瞧她。

那眉,那眼,全部都是江雪桃梦里贪看的存在。

到了常家,她也殷殷地跟在杜芙彦身边,怕她嫌自己碍手碍脚,还不敢多说话,只一边看,一边在心里欢喜。

妈妈都没有变,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。

是的,因为猫睛,岁月对杜芙彦格外仁慈。

她和几年前比,基本没什么变化,还是那样的年轻漂亮,甚至因为上了大学,怀了身孕,更添一份知性柔弱的美。

可是就这么一会儿,猫鬼衔珠跃出,杜芙彦面上就添了许多疲态和老态。

皮肤不再那般润泽,也没有人群中那闪闪发光的耀眼了。

“这是肯定的,猫鬼收回猫睛,好运道自然收回。”潘垚回得理所当然。

什么是好运道,比别人年轻漂亮,吃多也不胖,这些都是杜芙彦平时期许且自豪的。

她以为的天生丽质,不过是十几年前捡到猫睛,猫睛恩赐她生活中的琐碎之事皆顺遂,是猫给的恩泽。

潘垚再看向江雪桃。

猫鬼讨回了狮负,和杜芙彦的恩怨已消,这会儿,江雪桃的命宫清明,犹如雨后初阳,明月拨开云雾。

这是死劫破去,生机盎然而起的面相。

潘垚若有所思。

要是让江雪桃替了杜芙彦,猫鬼飞扑而来,寻错了人,结果寻的不是杜芙彦,而是江雪桃,想要在她的身体里聚起猫睛。

而江雪桃体内并没有猫睛。

她有的只有她在杜芙彦腹肚中时,杜芙彦希望自己的小孩生得漂亮,狮负如愿,让江雪桃有了这一副格外出众的容貌。

猫鬼吸取猫睛,等同于江雪桃的脸和血肉被夺了去。

剥夺了脸,剥夺了血肉,难怪于江雪桃而言,这是死劫。

……

“宝珠奶奶,没事了,雪桃姐姐的死劫已经破去。”

潘垚走到李燕芳身边,低声道。

李燕芳看着常博文和杜芙彦,神情恨恨,“呸,俩丧良心的!”

她低声骂了几句后,很是不甘心,抓着江雪桃的手,又是生气,又是憋闷。

“这事儿,老婆子我实在是憋屈,报警又报不得,这要是报了警,回头他们说自己啥都没干,就剁了只鸡,那我不就成大惊小怪的人了。”

大半夜的剁鸡是变态,但它真的不犯法。

而且,人家还是在自己家里剁的鸡,谁也不能说些什么,顶多看过去有些瘆人罢了。

“明明他们夫妻俩是想害了咱们雪桃,咱们却没有证据。”

李燕芳郁闷得不行。

对于李燕芳这话,潘垚理解。

要是报了警,在警察局里说什么稻草人做替身,狮负送运,猫鬼寻仇……诸如这样的话,不是常博文和杜芙彦他们被送进监狱,该是她们几个被送到了第四医院!

第四医院是什么地方?

甭管G市还是A市,叫第四医院的,它都是精神病院!

里头关神经病的!

李燕芳显然也顾虑这一点,这会儿长吁短叹的,瞅了瞅常博文手中还捏着的大砍刀,还不好大声骂人了。

真不是她孬怂,这不是还带着两个小姑娘么,她个老婆子倒是不怕,就怕伤到俩姑娘了。

再说了,她这叫做动态调整,多方考虑,随需而变。

小心谨慎一点,一点也不丢人!

……

常博文看着猫鬼嘴中衔着的猫睛,眼里有渴望之色。

再看杜芙彦,既然猫睛已经不在她身上了,他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气怒。

“为什么要吃猫肉?”

“你就这么缺这一口吃的吗?”

“我和你说了,你要对猫儿好一点,好一点!你平日里不也很喜欢猫吗?怎么能忍心吃猫肉?”

杜芙彦看着这握着刀,一声声责问,一声比一声高的常博文,整个人都愣在那儿了。

以前她喜欢的俊秀,她喜欢的平静温和眼神,她喜欢的遇事不慌的大气……这会儿,全都没了。

他撕下伪装的皮囊,气急败坏,面目狰狞。

“博文……”杜芙彦难以置信了。

常博文气得不行,视线一转,一把将旁边梳妆柜上的东西全部都扫到地上。

瓶瓶罐罐掉了一地,他大喘着气,压抑许久的脾气释放出来,看着杜芙彦受惊的模样,心里只觉得畅快。

……

常博文的家乡偏僻,破四旧的时候,城里闹得厉害,乡下地头倒是还好。

祖宗数千年流传下来的东西,怎么可能是说破就破的。

他们村子里有个能看事的老太太,是走阴人,颇有手段。

常博文小时候最喜欢的事,就是去老太太家,听老太太讲那些奇奇怪怪的故事。

耳濡目染之下,他也懂了一些皮毛。

才听杜芙彦说起捡到的宝石,宝石中有一道竖线,就像猫的瞳孔这一事,常博文心头一动,一下便想起了老太太说的一个故事。

猫眼化猫睛,狮子落地,负人直上青云。

猫睛,也叫狮负,给人无与伦比的好运道,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存在。

几番试探,常博文确定,杜芙彦果真是有好运之人。

那猫睛,定然是机缘巧合下被她吃了,他羡慕她的运道,也想沾沾这福气……

渐渐地,他们走在了一起。

……

常博文看着杜芙彦,又气又恨了,眼睛都气得发红。

吃什么不好,要去吃猫肉,他们好好的一个家,好好的一个太平富贵日子,就这样没了。

常博文气急。

就像拥有金山银山的人,有一天地陷了,金山银山坍塌下去,而他只能在一旁铁青着脸看着,恨不得跟着跳下去,舍身碎骨也要捞回一些。

就这样,常博文着了魔一样,一边想要拦下猫鬼,不让它靠近杜芙彦,另一边,他想了办法,让杜芙彦心动,叫来前头丢在乡下的闺女,让她替自己化去这猫怨。

这事,倒是也没太费唇舌,杜芙彦就同意了。

毕竟,她是这样的自私,这样的怕死。

……

再看潘垚和江雪桃,常博文的眼神怨恨又复杂,还有一种天不予我的愤恨。

就差一点儿,真的就差一点儿了。

只差一点儿,他就能保住他们家狮负的好运道。

“我又不知道这事,”杜芙彦也生气,“你什么都没说清楚,这么重要的事,你怎么能轻飘飘地说一句,让我对猫儿好一点就行了?”

“说来说去,还不是你自己心虚,不想让我知道狮负这件事。”

“再说了,你以为我想吃猫肉吗?它又不好吃!”

“吃起来酸酸的,还不是文丽她们说了,猫肉性温,疏风通络,大冷的天吃一点,对胎儿也好,我这才吃的!”

“文丽文丽!”常博文薅发,“你听个外人的话倒是耳朵顺,她要是说粪便能吃,你吃不吃?”

“你!”杜芙彦气急。

两人吵了起来,闹得不可开交。

潘垚看了一眼这夫妻二人,摇了摇头。

别说,这人中黄还真能吃。

“咳咳。”潘垚清了清嗓子,见常博文和杜芙彦都看了过来,这才认真道。

“粪便还是能吃的,在中医里,甘草炮制在粪便中,便做成了人中黄。《本草备要》里说了,人中黄泄热,清痰火,消积食,大解五脏实热。”

“这会儿,我看杜同志和常同志就都挺需要的。”

“你!”常博文和杜芙彦俩被气着了,同仇敌忾,一道将愤怒的目光看向潘垚。

潘垚瞅着这两个人,像俩人在胡闹一样。

“别讳疾忌医啊,常同志,你嗓子都哑了,卡着一口痰了吧,这不刚好对症了吗?唉,算了,好言难劝该死的鬼,我就不多说了。”

……

气了常博文和杜芙彦,潘垚领着李燕芳和江雪桃上阁楼,准备收拾下东西,明儿一早便坐火车回去。

李燕芳还是不痛快。

旁边,江雪桃宽慰道,“婶婆不气了,仔细气坏了自己的身体。”

她有些低落,继而又振作了精神,笑道。

“刚才是很难过,这会儿看开了,倒是也没什么。以后,我就当自己没有妈,她拿我做替,这生恩,我也算是还了。”

江雪桃宽慰着李燕芳,也宽慰着自己。

说实话,知道是生身母亲要害自己时,一股凉气从脚冒上脑门,绝望就像那没顶的江水,一浪一浪的打来,要将她灭顶。

她自暴自弃的想着,要不就捏着这稻草人,将命还给妈妈就是了。

是在瞧到床榻上,打着呼噜的李燕芳,江雪桃才振作起精神,改了主意,丢了手中的稻草人在地上。

还是有人在乎她的。

邻居的婶婆都搁下家里的活,家里的小孙女儿,千里迢迢地陪着她来G市,还有那叫潘垚的小姑娘,只一面之缘,便热心的帮她化死劫。

就算当真没有人在乎她,她自己也该在乎,不然,那样实在是太可怜了。

“婶婆,没事,我都不在乎她了。”

李燕芳长长叹了口气,“你别怕,回去我和你奶奶好好说,咱们好好读书,自己有本事。”

“我就是不甘心,他们用这种偏门手段做了恶事,报警都惩罚不到他们。”

“这倒是不一定。”潘垚想了想,道,“所谓运来挡不住,运败如山倒,猫鬼将猫睛收了回去,也将好运道收了回去,常家有运败的征兆。”

“那可太好了!”李燕芳激动,“小大仙,你瞧出什么了,给我仔细说说。”

潘垚从善如流,“常同志的面相不是太好,奸门有黑,恐怕是要有牢狱之灾了。”

奸门,也就是眼尾纹的位置,这地方是十二宫之一,在麻衣相法中,左为妻宫,右为妾宫,又叫妻妾宫。

奸门有黑,不单单代表常博文和杜芙彦俩人感情不和,这位置更是主口角官非之位,此时发青暗之色,那是牢狱之灾的征兆。

“就是不知道这牢狱之灾会应在何时,又是何原因。”

“福生无量天尊。”李燕芳庆幸的念了声天尊。

“甭管他为了什么进去,能进去就成!”李燕芳十分相信潘垚的相面之术。

“该!让他撺掇芙彦做坏事,保准平时就一肚子的坏水儿!”

“他不是还当着官吗?指不定就是手脚不干净,贪了公家的钱,就该让他蹲大牢去!”

李燕芳又骂了几句。

潘垚点头。

可不是么,会想着让妻子前头闺女儿做替,那心眼黑着呢,平时做官,肯定也不怎么样,电影上都说了,当官不为民做主,不如回家卖红薯!

……

再等天明,便是正月十五,是花圆月圆人圆之日。

从G市到A市,单单坐火车便要十二个小时不止,更不要说中间门的车马,到了A市,还要转轮渡,几番波折,才能到六里镇。

这样一来,今年的元宵佳节,一定是在路途奔波中渡过了。

潘垚看着老太太和江雪桃,有些不忍心。

“你们要不要和我一道回去?”潘垚问。

李燕芳瞪大了眼睛。

一道回去?这是她猜想的那个意思吗?

“不用坐火车?”

听到这话,就连江雪桃都瞅着潘垚,眼睛水汪汪的,格外的漂亮。

被美人这么一瞧,真是让人自信心爆棚,潘垚默念了几句,色令智昏,色令智昏……等脑袋清明了,这才抬头道。

“嗯,我给你们也绘一道甲马符,你们跟着我走。”

“路上要是瞧到什么不寻常的,心里别怕,也不要咋呼,咱们静静地走,就走过去了。”

潘垚估摸着自己的灵炁,精打细算,应该够三张车票的。

“走走走,我们就跟着小大仙走!”李燕芳喜上眉梢,“有你在,我们才不怕。”要是有怕,也该是那些妖魔鬼怪怕才对!

“成,我画两道甲马符。”

潘垚从口袋里掏出笔,朱砂,符纸,还有一瓶的阴阳水和小碟子。

李燕芳和江雪桃都瞧愣了,乖乖,这口袋里这么能藏东西?

潘垚用牙签细细的刮了些朱砂到碟子中,用阴阳水调和,屏气凝神,专心的画着甲马符。另一边,李燕芳也没停歇,手中拿着稻草人,碰到常博文对门的堂亲的媳妇,见她走上来问发生什么事了,拉着她就是一顿诉苦。

“……手段狠着呢,他的富贵是富贵,别人家闺女儿的命就不是命了吗?”

“那不能吧,这,这都是迷信……”来人讷讷道。

“怎么不能了,你上他家瞅着去,屋子里一摊的鸡血,瞅着吓人得很。”李燕芳撇嘴,“我们是回老家了,你们是他堂亲,还是住对门的,千万要小心才好。”

堂亲媳妇:……

她被老太太唬得一跳一跳,仔细的想想,确实经常见常博文家买鸡,自己前段时间门还嫉妒,怪老公没本事,她家餐餐喝稀粥,对门堂哥家日日吃肉!鲜明的对比啊。

“为什么说是堂亲要小心?”亲人,不是才不害亲人吗?

李燕芬:“哪呢,你个小年轻不懂,现在都流行杀熟呢。”

“我去亲戚支起的猪肉摊买肉,他还拿老母猪肉糊弄我,那肉臭的哟……别人家就不会。”

堂亲媳妇:好像,有那么点道理。

潘垚画好甲马符,走过来就见老太太和一个裹着袄子的妇人聊得起劲儿。

“宝珠奶奶,好了吗?咱们可以走了。”

“哎,就来。”

“大妹儿,我就回去了,你们千万保重,平时多提防着他们家一点。”

“他们俩一个蠢坏,一个奸坏,都不是啥好东西,要不是有我们那儿的小大仙,我家桃儿啊,那是要被这俩夫妻吞了吃了,骨头渣都没了!”

潘垚偷笑,好吧,她听明白了,蠢坏是杜同志,奸坏是说常同志。

李燕芳带着行李,跟上潘垚。

那厢,堂亲媳妇陈芸文裹着袄子,还愣愣的,耳朵边都好像还有老太太叽里呱啦的余韵,什么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之类。

下一刻,她瞪大了眼睛,下意识的抬手搓了搓。

乖乖,看看她瞧到什么了?

这两个女娃娃,一个老太太,三人往前走,那儿有个路灯,灯昏黄昏黄的,虽然暗,但她还是能将那一处地儿瞧清楚的。

就见那矮个子的小姑娘,手一翻,拍了一张纸到其他两人的腿边,接着,再前走几步,三人就都不见了。

就这样凭空的不见了!

……

“老公,老公……你那堂哥是个奸坏的!”

“说什么呢。”迷迷糊糊的声音响起。

“你听不听了?听不听了?”推不起人,陈芸文泄气,半晌后,她又重新振作起来。

算了算了,她老公不听,她还不想讲呢,这整天就爱睡的憨货!

不打紧,弄子里的邻居还有,她明儿就去和大家好好说道说道,真是太神奇了。

……

李燕芳和江雪桃跟着潘垚,她们脚边的甲马符微微漾过符光,周围的景在不断的后退,行进很快,就像脚下驾驭着一团云朵一样。

不太平的东西也真的有。

在走过一处繁华都市的时候,有一条弄子,路灯散发着昏黄的灯,不远处,有脏污的水朝下水道排去,地上湿漉漉的一条又一条污水,混着泥巴土,瞧过去脏兮兮的。

这是城市里相对落后的地方。

三四个汉子手中拎着酒瓶子,堵着一个美艳的女子,瞅着就要将人往弄子里堵去。

嘴里还笑嘻嘻道,“这么晚了,应该饿了吧,哥哥们请你吃宵夜啊。”

李燕芳是个急公好义的,瞧着这汉子欺负大姑娘,眼里就冒火,扯了扯潘垚,示意她看去。

潘垚摇了摇头,只让李燕芳不用担心。

李燕芳虽然不解,还是放下心来。

果然,不过片刻,就见那几个汉子抱着裤子,鬼哭狼嚎地跑出来,手舞足蹈,眼神迷茫,嘴里含糊地喊着有鬼有鬼。

接着,美艳女子走出了弄子。

只见她五指纤纤,微微张嘴,舌头长长的舔过指尖,眼神魅惑,笑得眼珠里满满的是餍足。

下一刻,她捡起地上的酒瓶子,看了两眼,舌头突然变长,塞入瓶口,有些好奇地尝了尝啤酒的滋味。

酒瓶子里的酒液消去,她却面露痛苦之色。

“该死,窝的舌头打结卡住了。”

大舌头拼命的拔着酒瓶子,好一会儿,终于将那舌头捣腾出来,嘶哈嘶哈的晾着舌头。

潘垚三人:……

三人继续往前。

“刚刚那是什么?”

“吊死鬼。”

听到这话,李燕芳是不去看旁边的景了,只专心走路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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